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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——爱在天边
2008-12-01
组别:离校
       天空碧得像湛蓝的宝石,被秋瑟的风吹得一尘不染,没有柔软的白纱浮动,没有七彩的云霞相衬,一切都格外静谧。
       终于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!
       早上,空气还是蓝色的,就听见了爷爷有力的脚步声,没撂下一句话就下田去了,尽管天还下着雨。
       中午,吃过饭,太阳出来了,他又急匆匆上山山去了,尽管太阳是那么的烈。
       他这样急匆匆地出去,急匆匆地回来,没有一点儿过节的气氛。到了傍晚,我终于忍不住接逐级这平淡的气氛,我多么想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的过节,于是,我不满地说:“今儿是中秋节,咱就这么过呀?”奶奶用五个指头把白花的头发往后梳,说:“管它什么节,咱们就这么过。再说……”
       “今天就想吃啥子嘛?”爷爷突然问我。
我高兴了,说:“咱们称点凉菜,抓条鱼,来个卤鸭,还有饮料(这些都是我在姑姑家过节时通常吃的东西)”
       爷爷点着一支叶子烟,抽了一会儿说:“我给你五块钱,买封月饼,剩下的钱随你用。”他抓了抓脑袋上的几根头发,准备站起来。
       “不够,爷爷,中秋节要一家人一起吃,我怎么能自己吃呢?”我有些失望。
       他有些不开心,或许是因为那句话,他坐好,说:“那我给你十块钱,我知道买不了那些东西,但是也足够你用了。不用想着我们,我和你奶奶不图这些。”说完,他似乎有些后悔,十元钱呢!可是,话已说出,怎么能收回呢?
       我没能说服他,为了一点儿破钱,他很抠门,我觉得,他一向都这样,我气他,真的很生气,他总是把钱看得很重,我讨厌这个特点。他说好了就给十元。他钻进房间,一会儿便拿出一块破食盐袋子出来,他的钱就在里面!包裹了一层又一层,他小心翼翼地打开,取出一张又破又旧的十元,还粘糊糊的,很大一股烟味。拿到这张钱,我的情绪平静了许多
       我看到,他的眉头是皱着的,又慢慢地裹上,他的手,一双既短又大,既黄又粗的手。每只手都有几条枯涸的沟,每个指头面都是洗不掉的污垢,一双磨破了的手,没有多少肉,青筋暴露。我的心有余而力不足颤动了一下。他起早贪黑,风吹雨淋,饱经风霜。还记得给他倒洗脚水的时候,他的脚是洗不干净的,一盆又一盆,盆底还淀着一层泥沙……他如此劳累辛苦,终竟为了什么?为了我,怨是为了我呀,花掉他十元钱,他得付出多少心血。
       先前对他的生气迎刃而解了,和种心酸,自责,内疚涌上心头,我茫然一片,月亮升起来了,那么圆,那么亮,它向地面铺上一层银子,月光撒在我的脸上,使我的心也变得亮堂堂。我浮在月色中。这是一个难忘的中秋节,在今天,我终于拥有了一颗感恩的心,它似明月照亮我的心扉,那天,爱在天边,渗透在空气里,久久迷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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